日本人如何在灾难后治愈心理创伤?这部8.9分的新剧提供了一个标本

发布日期:2020-03-23 11:26 本文摘要:原标题:日本人如何在灾难后治愈心理创伤?这部8.9分的新剧提供了一个标本 文 Sherry 跨国企业高管,育有一儿一女 少年商学院国际教育专栏作者 随着各省市病例零增长,期待中的春天似乎快到了。 过去这两个月,变化的数字,呼喊的医患,稀缺的物资,不断触动

  原标题:日本人如何在灾难后治愈心理创伤?这部8.9分的新剧提供了一个标本

  文 Sherry

  跨国企业高管,育有一儿一女

  少年商学院国际教育专栏作者

  随着各省市病例零增长,期待中的春天似乎快到了。

  过去这两个月,变化的数字,呼喊的医患,稀缺的物资,不断触动着人们绷紧的神经。

  多少人夜晚刷着新闻,辗转反侧,关注着各地疫情发展,为前线的医护人员们焦心。

  那种感觉,就像不会游泳的人被按在水中,扑腾半天,只见水花。

  疫情之下,我们该如何和孩子讨论这些话题:死亡、痛苦、抑郁...

  直到我打开这部日剧,发现了答案。

  《疗愈心中的伤口》

  心の傷を癒すということ

  (*拉至文章底部即可获取这部剧的观看链接)

  这部1月底在日本开播的迷你剧,只有4集,豆瓣8.9分,堪称近期最佳日剧。

  故事发生于25年前的一场大灾害,1995年阪神大地震,死亡人数6434。

  而主角,则是拥有双重身份的安和隆:他既是灾难受害者,也像剧名和海报透露的,他是一名抚慰人心的精神科医生。

  除了肉眼可见的伤口,每次大灾害过后,更多人的心中留下了难以言说的苦痛。

  这种内心的伤口甚至不被人们承认。一切,还得从安和隆的家庭说起。

  “精神科就是对社会没贡献的专业”

  安和隆在一个传统的家庭长大。

  父亲为尊,家教严明。每天父亲下班回家,母亲和三兄弟都要到门口迎接。

  作为在日韩国人,父亲年轻时很难找到工作,只好自己创业。而为了不被歧视,父母从不对外提起韩籍身份。

  这么多年来,父亲的话就是这个家庭的铁律。

  直到大学选专业时,和隆第一次违背了父亲——他想读精神科。

  父亲无法理解,大发脾气: “内心有什么重要的。为什么你不能像你哥哥一样,对社会做出贡献呢?”

  在父亲眼中,相比大儿子智明就读的东京大学原子力工学专业, 精神科就是“不知道怎么和别人提起”、“对社会没贡献”的代名词。

  带着疑问,和隆找到了敬仰的精神科老师:“我不想做对社会有巨大贡献的工作,这就错了吗?”

  “这样也挺好的。”老师的鼓励给了和隆前进的动力。

  他坚持着对精神科的热爱,刻苦研习,细心对待每个病患。

  即便前辈“好心”提醒他,看诊的要领是流水线作业。

  他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——不放过一丝让病患康复的机会。

  直到1995年阪神大地震,面对残酷的灾害,和隆第一次感受到作为医生的无力。

  有痛苦不已的幸存者,抱着一盆父母的遗物,哽咽着问他们:“哪个是我父亲,哪个是我母亲。”

  有死里逃生的人自言自语,神情恍惚,陷入应激状态。

  即便是和隆的妻子,搬到大阪后也难以摆脱地震的影响:听到卡车经过误以为是地震、忍受当地人非议...

  和隆迫切地想到前线做点什么。

  他赶到避难所,没想到幸存者唯恐避之不及:“我可不想被人说看过精神科的闲话。”

  护士细心替伤者按摩,却被当成清洁工使唤。

  可以看到,从和隆的家人、前辈到陌生人,社会上对精神疾病的污名化现象有多严重。

  什么是心理疾病污名?距离、无知、疏远、愤怒。

  人们可以接受身体上的疾病,却不能忍受因为些许不安被当成“疯子”“头脑不正常”。

  正如父亲对和隆读精神科专业的愤怒,还有疫情初期,滔滔不绝的批判直指瞒报现象。

  这些现象,往往出于一种“病耻”的心态——歧视疾病和自己,污名化甚至妖魔化了精神疾病患者。

  连幸存者都无法接受活下来的自己,宁愿在灾难中一同离开。

  如果说前半部分以清冷色调为主,描绘了种种幸存者的悲痛,影片的后半段则更像一杯冬日的热可可,暖进心窝。

  “软弱是好事啊”

  即便人们对精神科有偏见,不敢敞开心扉,和隆还是每天去关心一番:

  “昨天睡得还好吗?”

  “如果你想倾诉,随时可以找我。”

  剧中有许多这样细微而又温暖的时刻。

  面对受灾后创伤困扰的妻子,和隆温柔地开导:“只有那些做了坏事的人,才会害怕受到惩罚。”

  和隆持续记录着在避难所看到的一切。

  困在避难所的孩子无处可去,玩起了“模仿地震”的游戏。

  大人们指责道:“你们在犯什么神经啊!这里的人都是因为饱受地震的痛苦才聚集在一起。”

  但和隆站出来,替他们说话:“地震的打击太大了,孩子们只能这么调整情绪。”

  孩子们在避难所里不痛苦吗?

  可他们也别无选择。他们认识的那个世界突然崩塌了。 年幼的孩子只能通过模仿、扮演,来表达自己对周遭环境的认识。

  中年男子被说动了,带头为孩子们开辟游戏场地。笑声和活力赋予了避难所另一种模样。

  看着理惠在避难所里失眠,又不敢找医生求助,丈夫带她去空旷的草地散心。

  “不用怕,这儿没什么可倒塌的”。

  和隆与玩地震游戏的小男孩成为了好朋友,经常一起聊天。

  当和隆问他:“最近睡得好吗?”

  小男孩因为不想被其他人笑话软弱,故作坚强道:“我没事,比我更惨的人多了去。”

  和隆说: 软弱是好事啊,就因为软弱,才能体会别人的软弱并给予帮助。

  我不由得想起女演员陈冲的一句话:

  “我们一生中最重要和值得的作品就是自己,它不理想,它充满矛盾。”